晰,音色几乎和现在说话的人一模一样。
她在说:“临南秦家,和鸣金花家也有一定关系。”
凌逸尘说了那两个字后,再也没有搭腔,但秦之柔并不觉得唱独角戏有什么。
她依然把凌家的人当作不得已时的备选,不是她不考虑花家的男人,只是都太、太、太废了,她情愿跟有能力的疯子打交道,也不想和没能力的窝囊废浪费时间。
“少爷,你醒了!”富叔激动地泪花闪烁,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显然是从监工现场赶来,凌家的重建工作还多着呢。
凌逸尘这时眼中才有波动,转过头望向富叔,微抿着唇,似乎有点委屈,他刚醒却没有第一个看见他。
秦之柔适时起身,刷存在感这件事,不急。
“那我道过谢就不打扰啦,”她很自来熟地冲富叔一笑,又对凌逸尘说,“你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我再请你吃顿大餐,表示感谢。”
下次,再见面的理由也有了。
这般熟稔的样子,把富叔弄得一愣一愣的,听上去怎么像是少爷要和对方吃饭,人家用他病没好的理由缓缓?
怪是有点怪,但这话用来表示感谢,好像也很正常?一时间富叔也说不上哪里不太对劲。
等秦之柔离开,富叔才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嗯,不烧了,不烧了就好,要不要喝点粥?还是再睡会儿?”
这样的关心和亲近,更加自然和真心。
凌逸尘没有抗拒他的触碰,只点点头,又躺下闭上眼睛,难掩神色间的疲惫。
富叔坐在一边守着他,并没有注意到,今天的鸣金,是个难得的晴日。
阳光从窗外倾泻进来,正好照在桌面上一只折痕奇怪,还被水渍弄得颜色不均的千纸鹤。
那水杯,大抵,是挡着它晒阳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