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时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不由分说地把她拉进房间里,现在清醒了,反而问她怎么进来的。
“好奇你就装个监控,免得倒打一耙,说得像是我自愿的,非进来不可一样。”
抓住关键词,顾淮眉宇间立刻染上忧色,担心在他不清楚的时间里,欧里斯跑出来又玩了些什么花样。
他正色起来,语调微微有些急促:“具体发生了些什么?逼迫你了吗?还好吗?”
薛绵没有马上回话,眼睛一眨不眨,就这么直直地、毫不掩饰地盯着顾淮,似乎想用眼神将他看穿。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莫名其妙地,显得他好像在关心自己一样。
无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薛绵瞬间连探究的动力都没有,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好像又要回来了。
短促又急切的敲门声响起:“薛绵?薛绵你在这里吗?我——”
顾言话未说完,门就被薛绵猛然打开,半点不犹豫。
她径直出了门,对还戴着睡帽的顾言打招呼:“终于舍得醒了?快点去收拾收拾,还要上学呢。”
她也不理身后的顾淮,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等等,薛绵。”
顾淮立刻跟上一步,叫住她。
“我还有话想和你说。”
顾言接收到他哥的眼神,心底更乱糟糟。
他也不清楚,怎么会在电话那头,同时听见薛绵和他哥的声音,一个激灵瞌睡全无,想都没想直接冲过来敲门。
为什么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薛绵和他哥又有牵扯了呢?他笑得苦涩:“那我先回……”
“不用,”薛绵直接打断顾言,眼神里坦坦荡荡,仰起头对顾淮不带感情地轻笑一声,“有话直说,你跟我,也没什么需要避着人的话题。”
顾淮沉默半晌,顾言也察觉到气氛凝重,夹在两人间,他的煎熬并不比他们少。
最终,还是顾淮打破僵局,他静静凝视着薛绵,一字一句,说得低沉而压抑。
“薛绵,记得以后离我远点,尤其是私下,只有我们两个时。”
有时候,对一个人产生浓烈的恨,只需要一个瞬间。
薛绵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