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未熙狡黠一笑:“我有这么说吗?而且,你毕业后一个月累死累活能赚几千块?仅靠名校出身,就从底层蜕变为女首富的人,据我所知,好像没有吧。”
“反正要当牛马,为什么不当一个赚得多的牛马呢?”
“还是说,”他一字一句,笑吟吟地瞧着薛绵的表情,“你还和以前一样,叫嚣着一定要杀了我才甘心?”
薛绵冷眼盯着他,压住所有如同火山般想要喷薄的情感:“你这种人,不配搭上任何一个人的下半辈子,请好好享受吧,逍遥的日子不多了。”
范未熙直起身板,像是听见了笑话,眼角是明晃晃的嘲意:“想看我翻车的人,不只你一个,但我很期待,毕竟欺负不反抗的人,久了也没什么意思。”
房门骤然被敲响,袁特助像是走个流程而已,直接推门而入。
“范哥好大的架子啊,还要我亲自来请,下一场戏的准备差不多,这是玉佩,真品。”
范未熙皮笑肉不笑:“架子大也没用啊,这门,袁特助你还不是想闯就闯。”
袁特助又往前走了几步,将盒子搁在台面上,余光打量薛绵好几次。
薛绵对上她关切的目光,轻轻摇头。
没想到本来不愿对上范未熙的人,会因为她一个不知名的假演员,又特意出现。
见薛绵全须全尾,袁特助才打开盒子:“看清楚了,这是从私人博物馆借来的真品,别待会儿拍的时候,傻傻分不清,把真的摔碎了。”
范未熙往盒子里瞄上一眼,没有去拿:“哎呦,那真是劳袁特助大驾了,万一你要是真假换一下,我摔错了,还成我的不是了。”
听出他这话是在含沙射影她,袁特助这火气,蹭一下要冒出来,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她盯着来电显示,面色不虞,还是接了起来,话语里有股无力感。
“说吧,是不是又没生活费了?”
也就几秒钟,无力感瞬间化为咆哮声:“我说过几次了!喊你少跟那些狐朋狗友混!你才多大,去什么酒吧?!还飙车,你脑袋里再想什么呢你就敢去飙……”
范未熙笑得更加惬意,所以生什么小孩呢?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