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万敌?”
白厄看向万敌,好奇道:
“你在那试炼里看到了什么…你的恐惧又是什么?”
作为万众瞩目的纷争继任者,万敌现在的顾虑对整个翁法罗斯都无比重要。
这关乎到一位半神的诞生。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点,悬锋人的字典里没有恐惧二字。”万敌强调。
“哈,那你们的字典里是不是根本就没字?”
“哼。”万敌继续说:
“我在试炼里看到了奥赫玛,以及……”
“我曾经的战友们。”
他抬起头,看向永远明亮的天空。
“赫菲斯辛、帕狄卡斯、莱昂、托勒密,还有朴塞塔…自我从冥海归来,那五人便始终拱卫左右。”
“流亡的岁月,他们与我同生共死。”
“那十年时光,颠沛流离,但也值得怀念。”
“每个夜晚,我们都会在篝火边围坐,畅饮蜜酿,纵情高歌……”
他的神情愈发惆怅。
“翁法罗斯的野风有铁锈的味道,赫菲辛斯总笑话我喝蜜酿加羊奶,说把鲜红的血色拌的不伦不类。”
“他生得瘦小,但在战场上凶悍无比,杀敌如麻。”
“帕狄卡斯精通制药,净整些偏方怪药;莱昂善于奔跑,是最受信赖的信徒。”
“托勒密总爱咬文嚼字,离开悬锋时,从大图书馆顺走了不少古籍——都是我家的,也不用还了。”
“至于朴塞塔,呵…他不爱说话,但弹得一手好琴。”
听着万敌讲述着他们的故事,白厄不由沉默下来。
这五位战士,恐怕也如哀丽秘榭的亲人朋友们消失了吧。
万敌沉声道:
“他们已经战死了。”
“先是帕狄卡斯,他死在第二个耕耘月,被拉冬人的毒箭射中腹部。他的药方能救下所有人,却唯独没能救下他自己。”
“莱昂死在第五个冬天,哀地里亚的暴风雪持续了整整三个月。”
“风雪最大的那夜,敌人发动了袭击。”
听到这里,白厄不由缓过神来,“哀地里亚…是遐蝶以前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