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碧绿色侵染的火光则闪出一丝淡黄,像被某种力量牵引一般集中到客厅的天花板上。
她顺着这抹黄色望向天花板,一个半透明的,只有嘴巴,没有其余五官的脸孔从上方穿透而过,缓缓降落到一楼客厅中。
安吉尔手指一紧,灵性灌入“渴血”,就要扣动扳机。
“等等,别开枪。”
人脸落到离地大约一米时浮空不动,正面朝向安吉尔,半透明的嘴巴开合,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出。
“你是……戴莉,戴莉女士”
“是我,呵呵,很抱歉突然的到访吓到了你。”
半透明人脸一点道歉的表情都欠奉,何况只有一张嘴巴的它也做不出除了笑以外的其他动作。
“你怎么证明这不是队长的又一次恶作剧”
安吉尔仍然没将手枪放下,她眼神四处张望,试图找出躲藏在角落的“梦魇”。
“唉,看来邓恩把伱们折腾得不轻,他的马车在铁十字街与水仙花街的交界处停着,我刚才路过克莱恩家,他的灵性有些不稳定,今晚邓恩应该顾不上找你了。”
听着不像是在撒谎,而且这次的情形确实与前几次“噩梦”不同……
安吉尔略微放下心来,她松开紧扣扳机的食指,收起了左轮。
“戴莉女士,听说你已经被调到贝克兰德去了,怎么今天深夜会来到廷根市”
既然已经醒来,又有老熟人来访,安吉尔就不再急着回二楼,而是直接坐在了窗旁的单人沙发上,询问起戴莉的来意。
半透明人脸飘动着,跟安吉尔一起来到沙发旁,嘴唇上下蠕动着:“7月底,邓恩曾给我写了一封信,询问了关于魔药的掌握技巧,关于你对他的小小提示。”
人脸在半空中晃动着,虽然没有眼睛,但安吉尔仍感觉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当时我没有太过于在意,只是认为他在思考如何掌握魔药力量时,有了一些让人惊喜的感悟,而我出于某些原因,无法进一步地指导他。”
“可上周他的另一封信又提到,克莱恩莫雷蒂通过对窥秘人的格言的模仿,通过对‘占卜家’这个魔药名称的参悟,总结出了掌握魔药的方法,甚至提到了特别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