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魔镜告诉我,昨天曾攻击我的‘欲望使徒’现在的位置。”
她不再使用“杰森贝利亚”进行定位,因为那必然会指向引开“神之歌者”的假目标。
镜面上升起朦胧的雾气,倔强地闪动着,几乎就要凝成具体的画面,但最终还是归于沉寂,宣告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来吧。”
安吉尔把魔镜一推,板着脸说道,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在夏洛克面前进行占卜了。
就在这时,魔镜那已经恢复到能反射周围环境的镜面突然变得一片漆黑,房间内的煤气灯和窗外的阳光同时黯淡下来,仿佛时间从下午瞬间变成了傍晚。
镜面上
一个个字母自黑暗中钻出,欢快地跳动着,组成单词,变成一句问候:
“谦卑的仆人阿罗德斯等候两位的差遣。”
————
乔伍德区错综复杂的下水道中,一道黑影正贴着墙壁快速游动,它拖带着一个厚重的行李箱,箱子边角不时触碰到石墙,发出咚咚的沉闷声音,每到此时,黑影就会放缓自己的速度,调整一下姿势,而后继续前行。
箱中装的可是“欲望使徒”多年在贝克兰德经营所得的金钱,哪怕是刺杀成功,哪怕是马上就要得到通往高序列的希望——那张“亵渎之牌”,他也不愿意放弃手中的金镑。
“这可恶的‘贪婪’!”
他暗暗想着,为自己屈服于欲望而兴奋、战栗。
拐过一个直角时,他陡然停下,从阴影中踏出,重新化为人形,化为那个褐发棕瞳的男子。
他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不轻的伤,快速喘息着,不时咳出一团团凝成块的血液。但比起身上的伤势,他对目前的处境更加关心,身体紧贴墙壁,惊疑不定地看向四周。
他并没有从自己的“危险直觉”中发现什么问题,正相反,现在一切都太安静了!
一名位高权重的公爵被刺杀,无数官方非凡者被调动,哪怕他的合作伙伴披着“杰森贝利亚”的人皮引开了大部分视线,此时也应该有人发觉不对,将目光重新投向贝克兰德。至少,这次刺杀的幸存者也该联系最近的教堂,出动留守的非凡者了。
但他感觉不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