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动的痕迹。
“这是……有人在挖坑,而且没用工具,直接用手刨?”
记下这处问题,佛尔思原路离开了教堂,准备稍后将所有发现通过愚者先生交给“世界”。
同时,富有作家想象力的她脑中不由得出现一副在绯红月光下,神秘男子跪在地上,双手像土拨鼠一样刨坑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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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斯·赞格威尔将双手举在眼前,细细查看,他的每个指缝之间都夹着一撮撮暗黄的泥污,仿佛自己曾像个土拨鼠一样在田里挖着树根。
但他记得,自己昨晚好好地睡在床上!
一脸凝重地望向窗外,他欣慰地发现自己仍在北区的这间住宅内,而非乡下某个农庄的仓库中。
赞格威尔的视线转向书桌,那支他昨晚小心封印在昂贵的金属匣内的羽毛笔出现在了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旁。
被翻开的笔记上写着一行行文字,描述着他目前的状况,就连他视线的游移、脑中的疑惑也被写在纸上,仿佛它们注定会发生。
“……因斯·赞格威尔茫然地望向镜子,试图在身上找到某些被忽略的线索,但镜中的他黑眼圈浓厚,面色发青,仿佛即将死去之人……”
他下意识看向房间另一侧的全身镜,镜中的自己满脸铁青,正如笔记描述。
暗骂一声,这位才起床的前大主教来到桌子旁,拿起羽毛笔,看向笔记的最后一行,那里用跳脱的文字记载着:
“……心中的担忧愈加强烈,谨慎的他拿起笔记本和羽毛笔,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决定今天就换个住处。”
片刻后,阴沉着脸的的因斯·赞格威尔提着行李,穿着常见的厚款风衣,用礼帽遮掩住瞎掉的那只眼睛,快步离开了平斯特街。
周围人来人往,不时有人挤过他的身边,却对他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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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过一位打扮奇怪、步履匆忙的中年绅士,埃姆林·怀特在平斯特街7号的门外站定。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拿出金属瓶,喝下对抗梦境的药剂,而后才敲响了房门。
片刻后,一名黑发绿瞳,衣着随意,气质洒脱的男子打开房门,疑惑地看着他。
“你好,伦纳德·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