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缓过劲来。
他摊开一直紧握着的左手掌,里面是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那是广场上某只白鸽“送”给他的。
这才是他根本不敢靠近对方,甚至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安静离开的真正原因。
咽了一口唾沫,伦纳德缓缓打开纸条,上面歪扭地写着两个单词:
“寄生者。”
“索罗亚斯德。”
客厅中一时间只剩他细微的呼吸声。
“老头,”良久,伦纳德才开口道,“他或许是你的老朋友。”
在几天前,他于圣赛缪尔教堂偶遇了这位体内有某种古老的气息,能被自
己身上的“寄生者”老头感应到的绅士,由于好奇,由于担心对方对贝克兰德不利,身为值夜者“红手套”成员的伦纳德决定自己先调查一番,再视情况决定是否上报。
然后,他就遇到了今天的“飞鸽传书”事件。
那个道恩·唐泰斯在警告我?
他知道我体内有“寄生者”,知道我在跟踪他,所以威胁如果我不停止调查,就把我的秘密公之于众?
“难怪你说在贝克兰德不要因为好奇,就惹上不该惹的人,”见老头没有开口,伦纳德继续说道,“看来还是等伱实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再去调查这位吧……呵呵,原来你是索罗亚斯德家族的人。”
虽然伦纳德只在教会的典籍上见过这个家族名,根本没有深入了解过,但这并不妨碍他难得地在言语上胜过这位“寄生者”一次。
点燃灵火,将纸条烧成灰烬,把纸灰搓碎,他这才回到书房中,站在一块竖立在墙边的黑板旁。
那上面写着许多不同的姓名,其中一部分已被划掉,一部分被重点标出,用各种线条连接。
其中位于最中央位置的是两个字号很大的姓名:
夏洛克·莫里亚蒂,艾琳·沃森。
黑板的角落,写着一个新的名字,道恩·唐泰斯。
犹豫片刻,伦纳德拿起笔,将这个名字划上了一条横杠,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而后,他的视线移动到另一个同样位于黑板角落的名字:
艾伦·克瑞斯。
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