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村不到两百户人家,人不算多,但也属实不少,女人就占了一大半。
之前几年严抓投机倒把,加上虎头又被关了几年了,就更没人敢出门做买卖了,只靠着种地、种菜、养几只鸡鸭鹅,偶尔拿些菜蛋换点油盐酱醋对付过活。
要说这向阳村也是真的穷。
下午几个女人在云家赚钱的消息,没用一顿饭的工夫基本就传遍了整个向阳村,村里闲不住的女人们心思可不就活分了,能干的不能干的都跑过来打听消息,生怕跑的慢了落后人一步。
最先到云家的是云老四媳妇马翠花,一进院看老太太和李翠兰都在,就脸一沉,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先来了一顿。
要说也巧,每天两人都不在云家吃饭,今天是收尾工作多,吃了饭一会儿还要把今天的活计赶出来,听李翠兰说老三又外出了,云母才把老太太和李翠兰两人留下来一起吃饭,省得跑来跑去,回去还要开火。
“大哥,大嫂,我咋听说刘家三婶他们下午在你家赚钱了呢,到底是咋回事?咱们可是一家人啊,有好事你咋不吱声呢,咋能便宜外人,前天老四还说家里连点荤腥都没有,干活没劲,走路都打晃呢。”
云笙一看这便宜四婶进院脑瓜仁就疼,不光是她,原主对这个四婶也是十分不喜的,尖懒馋滑,一点亏不吃,还爱占小便宜,嘴上还不得人。
“这……他四婶。”
“大嫂,那你说说是咋回事?”马翠花从一边拉过一个小板凳坐下,一副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的样。
“是云母看了看云大柱,又看了看老太太一脸无奈。
“老四媳妇,这活你干不了,在说也没几毛钱。”
“干不了?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们带着老三媳妇偷摸赚钱,又没叫我,咋知道我干不了?”马翠花一听老太太搭腔,火气立刻从云母身上收回,直奔老太太而去。
云大柱抬了抬眼皮,隐约有要发怒的现象。
这马翠花越来越不是个物,当着他们的面就敢这么跟老太太说话,背地里可想而知,看样有空要和老四喝两口了。
云笙抬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到老太太碗里。
“奶,吃鱼,我哥和我二哥下午摸的,新鲜着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