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合同。
等云笙拿了批条,交了三十五块钱去拉碎布的时候,还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然后跟着钱淑芬去车间,车间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人跟她订过包,看见她都跟她招手,云笙就每人都分了两块糖就快速离开,不能耽误人家干活不是。
“张姐,这是毅笙布艺厂的小云厂长,她来拉碎布,你给她安排一下。”
“张姐好,叫我云笙就行。”说着把手里的糖都塞了过去。
云笙可知道,这碎布也是有讲究的,好坏全掌握在人家库管手里,让她高兴了不亏。
这张姐也是个妙人,收了云笙的大白兔也不白收,问了云笙的需求,就开始左划拉一捧,右拉扯一抱的,足足给她找几六七个大麻袋的碎布,嘴里还说:“你这倒骑驴拉不了,要不那边有板车,你去雇一个,也就两块钱。”
“行行,妹子我领你去,你找不着。”出了门钱淑芬才说,拉板车那人是张姐的男人。
能多得布,那云笙还不高兴,两块钱就两块钱,痛痛快快的把人找来了。
等三人回来,云毅早帮着张姐狠狠的装了十个麻袋的碎布,那算是把能划拉的都划拉上了,也没管大小。
“张姐,那些是什么布?还怪好看的。”云笙指着墙角一摞花花绿绿的布问。
“那些啊,那些是残次布。”
“我能看看吗?”
“看,随便看。”
云笙走近一看这一摞全是纯棉布,有带图案的,有纯色的,用手一扒拉一股烟,好好的布,都被怄了一层的灰,最表面这些肯定是不能要了。
里面也多少有些瑕疵,不是图案对不上,就是有机油印子。
“钱姐,你知道这些布卖吗?”
“你想要?这可不少呢,虽然是瑕疵布,跟碎布可不是一个价。”
“是,我知道,要是价钱合适,也能考虑一下。”
“你这也拉不下吧?”钱淑芬用头示意,三十五块钱拉这么两车,合算三块五一麻袋,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
“对,那我就改日再来问,张姐到时候还得麻烦我大哥在受累跑一趟。”云笙说。
“不受累,那受啥累,你啥时候来,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