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人一少,防线与攻势就会受到对应的影响,不管是名将还是庸将,他们在此时能做的只有一件事——请求后方提供兵源。”
“而后方一提供兵源。”
“耕地的年轻人必会减少。”
“这就相当于把压力给了百姓,尤其是那些在家中带孩子的妇女老人,甚至不仅如此,她们还要承受家中丈夫、儿子或父亲随时有可能在前线死亡的结果,如此往复便会灭家。”
“她们会成为流民。”
“成为某些府邸中的仆人。”
“甚至连人都不是。”
“国力也会越来越弱,只要打不破这个恶性循环,再强大的国家都能被这种内耗搞完蛋。”
路过新郑周边的一个小村庄时。
人烟稀少,灰败破旧。
从村庄中走过,入目所见,只能见到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光着脚,踩在干裂的泥土上,其中的那名小男孩从土里捡起一枚干瘪的豆子,犹豫了一下,递给了那名比他高一个头的小女孩,却被小女孩恋恋不舍的拒绝,最后,开心的放入嘴里,似乎那一枚小小的豆子就能填饱肚子一样,让人看的心酸不已。
韩非也是一样。
这是他的国。
这是他的家。
策马从这两个孩子身边走过时,这两个孩子的第一反应竟不是上来乞讨,而是恐惧的抱在一起,似乎怕他这个坏人把他们抓走一样。
因为在这个时代,能骑马的本就不是一般人。
不过,就算心中再痛,韩非脸上的笑容却从未变过,要说有什么不同,一定是眼中的光芒更加璀璨了,叹了口气,看看手中的烤鱼,翻身下马,走到这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孩面前,拉住小男孩的手,把自己手里的烤鱼放在了对方手里,并把对方黑漆漆的小手合上,确保这个小男孩能抓住竹签,最后才翻身上马,扭开酒壶,喝了口酒,示意林朝辞走。
不过,林朝辞却也没走。
在韩非停下脚步时。
也叫停住了胯下的小黑。
目视韩非送完烤鱼,才在韩非突然垮下来的表情中,说出了这番话,望着远处繁华的新郑,接道:“真是朱门酒肉凑,路有冻死骨!”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