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万变不离其宗,道理不外如是。
同理。
摆在崇平帝面前的问题是:身为一个半中立国家,他不能保证朝在灭掉西洲与丹蚩后,不会对后汉一朝动手,以外部矛盾缓解内部矛盾,是大部分帝王都会的一招,说白了就是树立一个共同的敌人,让内斗的大家找到共同目标,暂时放下仇恨,并从对外的斗争中培养出新的默契,以新的默契抵消旧的仇恨;故此,与其面对一个整合了西洲与丹蚩之下的全盛朝,是否要打如今这个残缺状态下的朝,趁其病,要其命,压力还能小一点?
两线作战的压力比单线作战的压力大。
这是一定的。
不过,身为帝王,制衡之术也是他的必修课:“贵使似乎误会了什么……面对拥有一位大宗师的朝,我后汉一朝确实不是对手,可是,我后汉一朝立足当下也不是没有依仗的,别说是一位大宗师,便是再来一位大宗师,朕有平国公在,也无惧分毫,但贵使身后的西洲与丹蚩呢?”
有平国公在,即便是大宗师,也无惧分毫?
西洲使者微微皱眉。
目光在文武百官中扫了一圈。
随后,越过最前排的几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