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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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咳咳。”
见有人进屋,男子抬起头看了看,支撑着就要起身。
尽管这段时间又是服药敷药,又是吃些补品的,但之前的伤势不轻,又在如此严寒苛刻的环境里走了这么远的路,没有死在路上已经是个奇迹,更不要说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寸头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又将他扶着躺下。
“你还没恢复,就别起来了。”
男子又缓缓躺回床上,嘴角带着轻松的笑,眼中透露着安心。
“跟我讲讲,你这是怎么了,伤得这么重,还一个人来这里。”
寸头开口问道,他也是在外收到方府传信,府里来了个重伤之人,而且对方却能说出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可不多,都也只是知道他的外号罢了,所以他才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他这句话唤醒了男子的记忆,他表情有些痛苦,情绪近乎崩溃,不过还是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嘴将之前在宜城发生过的事娓娓道来。
“我们被宜城的打更人埋伏了,除了第一个目标得手,之后的目标都是陷阱,在此之前没有任何风声,而且行动的时候,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打更人是我们的暗装。”
“他们都死在了当场,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宜城的金锣孔旭,还有另一个打更人,穿着见习的衣服,他俩将我藏了起来,折磨我。”
寸头眯着眼,自然摆放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弯曲,摆出钩爪的姿态,男子没有看见对方眼神里藏着的杀机。
“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寸头的声音没有感情,就像是简单的询问。
男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慌乱的挣扎着说道:“山哥,我的级别不高,也不知道什么消息,就随便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保命,而且,而且宜城的打更人上报的死亡名单里,是尽数歼灭的,我现在是个死人。”
他费劲的从身上掏出一块木制铭牌,那是他离开之前,孔赢交给他的。
寸头接过铭牌,仔细地观察抚摸,确认着确实是衙门发放的修行者身份凭证。
“你是将我卖了?”他的目光犹如毒蛇吐信,富有侵略的盯着男子。
“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