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前轻轻一抹，云奕放松了许多，他打量着眼前的「琳琅阁」，眼中透着惊讶。
“这里是真的「琳琅阁」？”
“是真亦真，是假亦假，亦假亦真，真假何妨？”苟不理故作高深的笑了笑。
“云道长若说这里是真的「琳琅阁」，也不假，毕竟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与「琳琅阁」别无二致；但道长若是这里是假的「琳琅阁」，也是真，无论「蜃珠」所化幻境如何真实，细节如何逼真，可它毕竟是依托于自精神力的法术。”
“所以这里是「虚」，「虚」便永远不会成为「实」。”云奕依旧是观察着阁内的样子，目不转睛地回答了一句。
苟不理顿了顿，“道长说得不错。”
“道长好气魄，什么都不问，便愿意听老身的安排，主动接受「蜃珠」的法术。”
云奕自顾自的在阁内一层找了个位置，慢慢坐下。
“就像你家伙计说的，琳琅阁要顾着自己的口碑，我虽是孤身来此，但外面还是有些朋友的，而且琳琅阁不涉势力之间的冲突，自然也不会主动挑起冲突。”
“你说的朋友是一个小沙弥，和一位女侠？”苟不理看似在询问，实则还是在提醒云奕，他们可以知道很多消息。
云奕并没有否认的打算，他点了点头，“没错。”
“在这里可以说关于「绿洲」的事情了？”他没有把话头交给对方，而是继续说道。
“当然。”苟不理十分爽快。
“「绿洲」从不存在…”
“…”
对方的话看上去是说完了，可那复杂的目光，好像还藏着什么。
云奕盯着对方的双眼，鼓动自己的精神力去，企图发现点什么：“从不存在？”
“没错，从不存在！”
“那西谟所流传的传说，「绿洲」、「神鸟」、「佛陀」都是假的？”云奕只觉得这个消息有些劲爆，当然，也有许多的漏洞，好在壮壮没有跟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这三个都是真的。”
“「绿洲」从不存在，「绿洲」无处不在。”
苟不理背着手，看上去严谨且专注。
“这是东家给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