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一片祥和,不像是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这个时节还没到农忙的时候,需要打理的田地不多,倒是一处山头儿上的果树得有人看顾。
马儿被留在镇子上的驿馆,范特西跟随着一位名叫郑大山的铜锣,沿着镇子外的小路,往北走了些距离。
郑大山年纪要比范特西大上许多,不过受限于自己的资质,如今也只是五骨境的修为,就算是能够修得六骨境,也无法升为银锣。
因此他大多时候的工作都是简单的,并无多少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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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就是他在镇子上值守,那夜被村里的老李头敲响了屋门。
不要问为什么他没有巡夜,这种镇子少有事情,谁不想偷个懒,何况是这般处境下的他。
之所以会在深夜打扰,是因为老李头由于方家的牵连,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便来到镇子外闲坐。
这镇子附近的有些田产,都是邺城方家的,他在此做工,也算是庄子上的管事,方家出事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吓得他半死,赶忙撇清关系,却又忧心忡忡。
那一股人路过的时候本没有多少声音,当夜的是十四,月亮已经趋近于圆满,银辉铺洒在地上。
老李头那双眼睛看死物不行,可就是对活动的物体非常敏感,一次两次或许是错觉,可那人数太多,只是看见的,就超过了十多人。
郑大山顿时困意全无,额头已经流下冷汗,这般鬼鬼祟祟的行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路子。
他赶忙随着老李头一起,快速赶回事发地。
有了打更人护在身前,老李头也没那么怕了,竟带着郑大山,一点点摸到了那一伙人路过的地方。
地上是生有青草的小路,已经被踩出了许多脚印,看方向,这些人是往东北方向走的。
空气中还存在着被扰动的灵气,只是行路的话,不应该会有这么明显的痕迹。
郑大山摸了摸腰间的刀刃。
如今只有两种情况,要么他们是奔着小镇来的,现在就藏在暗中某处蓄势待发,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
要么就是他们路过的人不止是很多,而且修为不俗。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