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仅察觉世间有一股神秘力量把她推向光明的对立面,更意识到自己无力反抗,所以深感焦虑。
当年齐氏选择在西方布阵,估计是担心被东方术士察觉她的存在。
那时的她重伤未愈,不敢跟知己知彼的东方术士对上,只能苟且偷生,韬光养晦。如果她还活着,敢以世界为阵盘,那数百年以来她为此阵造了不少孽。
重点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邪修,是自己能对付的吗?
想到这个,桑月的额角微微发紧。
有人布阵,就有人破阵,趁这个阵法未成气候先把消息传给在民宿的龙煜。这家伙在桑家山里待着实在无聊,阿兰、阿水等人在她的庄园里听屠夫授业。
他便索性去民宿处理一些俗务,顺便跟留在外边的人保持联络观察世情。
接到阿桑的传音,他也无可避免地头大如斗。
本土修士最高道行的除了阿桑、屠人,便只有几大家的老祖以及同一辈的大德散修们,这几拨人加起来能够打倒从中灵界归来的金丹大能?!
说实话,他不是很乐观。
但该汇报的必须如实汇报,必须让基地的老祖和尊长们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人,哪怕死也要有个心理准备。临阵脱逃也无妨,没有人会怪罪。
毕竟对手是金丹大能,与之为敌十死无生。
桑月也是怀着这种心情知会了在庄园里授业的屠夫,由阿满把她和钟虹在梦中谈话的情形呈现在光幕里。这种方法比口述来得清楚,正好让她省一口气。
金丹修士!
得知自己面对的敌人的修为等级,在场的东方修士皆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冷气。在场的西方修士则一脸莫名,看着自己的同事以及伙伴、导师一脸沉重。
等听完屠夫讲解,在座的西方修士也惊呆了。
差距太大,一群炼气打金丹,怎么打?!拿命去填?!让对方杀得手酸脚软再群殴反扑?莫德难以置信地双手抱头,不明白世间怎会有那种变态强者。
“怕死的也可以退出,不必勉强自己。”屠夫看着诸位学徒,“没有人会谴责你们。”
毕竟,就算是他和阿桑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可如果你跟阿桑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