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之前的沉稳。
“为大小姐刷背，也是我的义务。”
缇兰的嘴角带着笑意。
“不，不需要。”
蒂娜用手舀起一汪热泉，浇在自己身上。
温润的泉水顺着她的手臂滑下。
跳跃着滑落她柔嫩的肌肤。
而一只手已经伸出。
轻轻在手臂上一抹。
缇兰的手指前端，一条黑色的泥块就像是魔术一般冒了出来，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黑。
她的眉头已经皱起。
“大小姐，我觉得，你十分有必要注意自己的清洁。洁净的肉体才是我们保持健康最有力的武器。你在那样子的环境里长大，我无法责骂你，但是……学城的学者很早就论述了干净与健康之间的关系，这一课我想是十分重要的。”
而蒂娜则涨红了脸。
或者说，那根泥条出现的时候，她的脸上就泛起了红晕。
泥块的大小，恰恰与她脸色的红润程度成正比。
啊，正比。
数学。
蒂娜咬着自己的嘴唇，“不，不用你多事，我自己……”
“大小姐，作为巴维特克家族的大小姐，在有的事情上，你没有说不的权力，请把背转过来！”缇兰大声道。
蒂娜简直想要直接站起来走人。
但是……
她幼嫩的身躯慢慢划开水波，将笔直而光滑的背脊露在缇兰面前。
“很好，这是长足的进步！”
不，这只是我也忍受不了不干净。
蒂娜在心底暗暗说了一句。
她是来自巴维特克“长辈”的赠礼。
是为了监视、将蒂娜变成他们喜欢的样子。
蒂娜绝不会松懈。
尤其是……
“疼疼疼！”
那鬃毛刷刚刚落到身上，蒂娜就叫了起来。
这不是软乎乎的黄鼠狼毛，也不是马的马尾鬃毛，天哪，这鬃毛究竟来自什么生物。
“大小姐的身上真是肮脏呢，你看看刷下来的这些东西。”
缇兰挑着眉毛说道。
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