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
蒂娜的双腿已经在半空旋转。
她竟然借助手臂被按住的机会，拼命地，扭动腰肢，将她的双腿变成了一件凶器。
但是这样子。
按着她手的女仆也再没有力气按住她。
蒂娜感觉自己像是飞了起来一样。
不，她只是暂时摆脱了大地的引力。
身躯重重砸下。
还好，这里是浴缸。
是水。
感觉背脊柔软着陆。
蒂娜的心底一松。
然后下一刻。
脑袋就砸在浴缸上面。
不会吧。
我不会就这么英年早逝吧。
蒂娜感觉自己眼前泛起光晕。
耳朵里嗡嗡的声音像是轰然鸣响的大钟。
而脑袋。
已经沉入水中。
她甚至没有机会去憋住一口气。
水就那么涌入了她的口腔。
耳朵。
鼻子。
水。
水。
水。
蒂娜的双手想要抓住什么。
眼前。
竟然浮现出一抹抹火焰。
他们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他们飞舞在天花板上。
而那没有任何装饰的天花板。
竟然逐渐浮现出诡异的浮雕。
而这个时候，蒂娜已经感觉不到窒息的痛苦。
只剩下沉醉。
那恢宏的建筑。
那鬼魅的浮雕。
那一定不是人类的建筑。
那一定不是人类的工笔。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那究竟是谁的造物。
啊啊，这里，是海底。
难道是海洋中的精灵。
亦或是那里的隐族。
怪物。
崇拜着妖魔的怪物。
蒂娜看见了。
蒂娜看清了。
从模糊的视线里。
那幅浮雕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