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一世还能做人,也早已不是当初的寿王了。
可器灵的执念就是再见一眼寿王,若不能见,就不能消除执念,这个事儿就没善了。
因此桑非晚就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俞北冥假冒寿王,消除器灵的执念,好安安心心地离开。
为了让一切演得更为逼真,她特意把时间选在阴气最盛的时间段,又提前让器灵看到她直播上能通灵的本事,从而彻底信服。
先前俞北冥走之前,桑非晚说让他收工后来帮个小忙,也就是指客串下寿王的事。
说起来也真是煞费苦心!
桑非晚叹息了一声:“这男男女女的感情,忒也闹心。两位正主都不知道轮回投胎去了哪里,偏偏她一个器灵困在执念里念念不忘。”
俞北冥低头望着手上的金步摇,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中弥漫着淡淡的哀伤:“当年,寿王为什么没有去看她?杨玉环明明是他的原配妻子,他怎么能忍心连死都不去见一面?”
“谁知道呢?”即便是桑非晚,也无法算出千年前的一切。
或许他午夜梦回,也会想她想得痛不欲生,只是迫于君权威压不敢再有任何情感表露。
又或许他本就是薄情之人,早就忘记了她。毕竟和权利地位相比,区区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真相如何,没有人知道。
历史上的寿王后来另娶了妻子,生儿育女,最后寿终正寝。
马嵬坡前的那一抹芳魂,到底没能等来她的爱人。
所有的爱恨情仇,化作史官笔下的一滴墨,落在历史长河里,也只荡起了一小片香艳的涟漪。
俞北冥幽幽叹息:“不管旁人如何,世上总有一人不论沧海桑田,不论世事变幻,一心一意只爱一人。”
“也许吧。”桑非晚淡淡地应了一句,垂下头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再度抬头时候,她目光略显凌厉,声音冷冷:“俞北冥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