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冥自然明白,桑非晚这是在拿话点他。
从天堂影院,到镜中世界,俞北冥两次以命相护。桑非晚哪怕再迟钝,也多少看懂了些他的心思。
这份情谊,真挚而厚重。偏偏,她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就像身后拖出的两道影子,不论此刻靠得多近,也总归是虚无的。
此时此刻,俞北冥心中满是悲怆,面上却依旧是一片无关紧要般的微笑:
“晚晚,你入无情道是为了宗门大义。而我这几百年来,孑然一身,也只是因为我向往飞升成仙,所以不想有任何羁绊。”
“这些年我修为进展得太慢,所以才进了娱乐圈,想试试信仰之力。果然,短短时日内我已经是元婴修为了。若是再过几年,说不定也有希望飞升。”
“此话当真?”桑非晚狐疑地看着俞北冥,“所以是我会错了意,你并不喜欢我?”
俞北冥说:“和你在一起久了,不喜欢怕是很难。就比如张雪雪,她不也挺喜欢你?而我对你的喜欢,也和张雪雪一样,更接近于友情。”
桑非晚释然地笑了:“那就好。我还真怕自己会让你起了心魔,耽误了你修仙。”
“那不至于。你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俞北冥说罢,转身离去。
缠缠绵绵了一路的影子,也终于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分开,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只是桑非晚看不到,俞北冥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眼神里笑意散尽,只有一片哀伤。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如果注定不能再一起,如果注定只能做朋友,那么他宁愿自己背负一切,也不希望在她心里落下任何负担。
桑非晚走进别墅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张雪雪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我刚才看到你和俞山主在外面聊天。你们聊了什么?”
桑非晚瞥了她一眼,直白地道:“我和他说我修的是无情道,不能回应他的感情。”
张雪雪一脸震惊:“晚晚你你你,你发现了?你终于发现啊?铁树终于开花了?”
桑非晚却是话锋一转:“后来发现是我误会了。俞山主说,他对我的感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