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外面依然在飘雪,只是雪势减弱了,明显有了要停的趋势。
她走过连廊、穿过庭院,来到叔叔的居住的主院前。
主院里面的灯是亮着的,外面还有守门的小厮在打瞌睡。
她想过去问一问叔叔,先前那个青衣男子是谁?
虽然是第一次见,又是那么匆忙的一瞥,可她总觉得对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绕开守门的小厮,她到了叔叔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求见,却先听到里面传来叔叔和婶婶的声音:
“我早说了,当年她出生的时候,就该丢到尿桶里溺死。你非要说什么,想要以德服众,必须要好好待她?我当时就觉得不妥,果然是个祸害!到那小贱人才十岁,居然就能勾引男人。”
“若她真得了势,肯定要来报我们虐待她的仇。若是再让她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被我们害死的,更不会善罢甘休!”
恩县令却另有考虑:
“赵县丞乃是朝廷高官家的公子,如今屈尊来我们这里做个县丞,当然要把他伺候好。”
“听说那种贵族公子哥,向来玩的花。我精心挑选的美人他瞧不上眼,却看中了一个小丫头。估计就喜欢这种年纪小,又有怪病的。”
“送过去也只是当个玩物,得不了势。但如果我们不把人送去,谁知道他会不会记恨在心呢?”
“至于恩舒爹娘的死……哼,那早就被定性为意外,只要我们不说,谁能知晓?”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小厮的声音:“什么人杵在门口?”
恩县令一把拉开门,就看到小厮拽着恩舒的手道:“大人,这丫头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恩县令重重地给了小厮一个耳光,骂道:“让你守门,你居然连人到门口了都不知道。废物,滚下去!”
小厮退下,恩舒也下意识想跑,却被恩县令按住了肩膀。
他的脸上还带着微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你都听到了?”
恩舒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地质问:“原来我爹娘不是我克死的,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会有报应的,雪山之神会惩罚所有有罪之人!”
恩氏一族的人,无论是高高在上的族长还是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