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林惊…等老子养好伤,定要你们生死两难!”
风吹动破烂的木门,年九的独眼泛着幽幽红光,紧盯着不远处,于夜色下好似一只匍匐猛兽般的锻兵铺。
“敢拿老子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高柳县仍是风声鹤唳。
杀人狂魔加之天气渐冷,将大半百姓都逼在了家里不出门。
黎渊自然也没出门,几次采买也都是孙胖子自己去,而他练功之余,也向铺子里的学徒帮工打听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高柳县的大部分娱乐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人人议论,他没费什么力,就打听来了一堆不知真假的消息。
诸如刘癞子的尸体至今没找到,那摊主死的多惨,梁阿水差点入狱,城卫军巡街、刘癞子杀人抢劫遁逃…等等之类。
夜里,黎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断分析着打听来的消息。
“我这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吧?”
黎渊苦笑。
又躺了小半个时辰,实在睡不着的他,索性起身,裹着棉衣就出了门。
冬夜很冷,他连打了几套锤法调起那一缕血气,方才勉强站住桩,呼吸法却迟迟进不了状态。
陡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一切亲朋好友与熟悉的环境全部消失,那种巨大的空虚与紧张让他用了两个来月才渐渐适应,压住。
此时,这不安感又一股脑冒了出来。
他不是多疑,委实是陌生的环境让他心中不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他神经紧绷。
“哪个脑子正常的,也不可能为了一只破鞋而杀人吧?”
黎渊有些烦闷。
真要因为买了这鞋而卷入麻烦里,他可真要吐血了。
可想想那被杀的刘癞子与那小贩,又觉得不无可能,这两人之间的联系,可只有这只六合靴…
今天夜里太冷,黎渊站了小半个时辰的桩就有些受不住,转身回屋,直到躺下,也仍在想着这件事。
“为了靴子杀人不大可能,莫非这鞋子里还藏了东西?”
灵光一闪,黎渊又翻身坐起。
他余光扫了一眼屋内,除了鼾声之外别无它物,但他还是穿起鞋子出了门,窝进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