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内院,黎渊已经听到了破空声。
院前的演武场上,牛贵、王功、路忠等新入内院的学徒们提锤站桩,学习打法,老学徒们则三三两两的在一旁或对练,或打熬力气。
场外,岳云晋背着手,面无表情。
新学徒的打法,都是他在传授。
考核之后根本没露过面的唐铜今天也出来了,端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不知是在观看,还是打盹。
黎渊放缓脚步,打量着新老学徒们。
“王功、赵小铭,还有那几个内城来的富家子弟的血气都超过精通级了,锤法也就入门水平,吃药堆起来的。”
黎渊看了几眼就对‘同窗’们没什么兴趣了。
倒是那些老学徒里很有几个了得的,一招一式皆有章法,血气加持,声势不小,显然是已有小成。
“除了岳云晋之外,没有一个大成的?或许还有,但至多不过一两个…”
黎渊心中有了数。
有着圆满级披风锤法的加持,看人演练他就能推测出其人的进度,但没练的,他自然也瞧不出来。
至于唐铜…
“卧如病虎,比秦熊还要厉害的多吧?”
黎渊心里嘀咕了一声,居然真就听到了秦熊中气十足的声音:
“黎渊!”
看似打盹的唐铜突然睁开眼,锐利十足,似如苍鹰:
“不知是哪位朋友,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某家于真,蛰龙捉刀人。”
内院外传来笑声,一消瘦青年跨步而入:“因故而来,一时忘了礼数,还望唐兄勿怪!”
“于真!”
唐铜长身而起,面色微沉:
“捉刀人不去抓朝廷要犯,来我锻兵铺干什么?”
“捉刀人!”
黎渊回头一瞥,眼皮不由一跳。
那青年约莫二十八九岁的模样,腰胯长刀,他的肤色暗黄,满脸风霜,衣衫不整,很有些落魄。
可任谁看到他,都绝不敢轻视分毫。
此时年关刚过,寒气未降,此人却只穿着单衣,内是贴身短打!
而此刻,在秦熊的点指之下,这位捉刀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