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主笑了笑,又瞥了一眼街角趴着的乞丐,不耐烦的驱赶:
“去,哪来的乞丐,去旁边趴着去!”
墙角处,一浑身破烂,蓬头垢面的乞丐拖着残腿爬着,有客人看不下去,买了一个馒头丢过去:
“这年景一年不如一年了,街头的乞丐都多起来了。别看,就这一个,爷们也不富裕…”
“哎?我刚才说哪里了?”
“老李还是心善…”
几个客人笑着打趣,他们可舍不得施舍馒头:
“那贼人夜入衙门,是要偷什么来着?”
“对,对!我听我那当衙役的小舅子说,那贼人一不偷卷宗,二不偷钱财,上来就奔着证物去…”
“据说,是邱捕头从哪里找到的一只破烂不堪的六合靴?”
墙角,乱发遮面的乞丐猛然抬头,独眼之中闪过惊疑,阴冷的光芒。
“邱达!”
“邱达不愧是干吏,动作这么快,才两天,这消息就传遍了外城。”
锻造房中,热火朝天,黎渊捶打着生铁,听到了一旁帮工们的议论,他也时刻关注着此事。
“黎师兄,师傅召见!”
这时,门外有人喊,黎渊回头,就瞧见牛贵。
‘师傅养好伤了?’
黎渊心中一动,放下锤,走出门去。
自那日于真上门,直到现在,小四个月的时间,唐铜闭门不出。
“衙门的人来了。”
牛贵低声说了一句,就快步离开。
自他姐夫外调之后,他在内院待的就十分的不顺畅,先是王功等人将他踢出了小圈子,其余师兄切磋时下手也更重了。
各种琐碎杂事,全部都丢给他。
“衙门?”
黎渊微微皱眉,快步走回内院。
院子里,唐铜负手而立,身侧站着面色微白的邱达,演武场里,则站着十数个学徒,都是锤法小成的老学徒。
很快,黎渊已经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年九现身了!”
黎渊心里一激灵。
“昨日子时,邱捕头巡街,路过一处,突遭偷袭,不但重要证物被毁,还被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