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东西啊,可惜,这羊皮纸的价值怕是极高…”
内院屋内,黎渊沉浸其中,不时比划着,自身的血气似乎都变得更为灵动了几分。
入夜后,唐铜回来,收起了两卷根本图,也不给几人关心的机会,抬手就都给打发了出去。
“姐夫,真,真要走吗?”
关上门,孙胖子又是担忧,又是丧气,还有些茫然忐忑。
他大半辈子都在锻兵铺里,真要离开,只觉心里慌张,不舍。
那小子还欠他五十多两银子呢!
“不然,你留下?”
服了一枚补元丹,唐铜脸色好了不少,瞪了一眼自家小舅子,让他快快收拾。
“德昌府,我也没去过啊。”
孙胖子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甘心:
“姐夫,就咱们走啊?不然,再带几个学徒路上使唤?我觉得那黎渊就不错,机灵还能干!”
“闭嘴!”
唐铜烦的气血上涌,差点咳血。
孙胖子吓了一大跳,再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滴血,这可亏大发了。
五十两啊!
我的银子…
“你那堆破烂不必收拾了,走吧。”
草草收拾了一下,唐铜起身。
孙胖子哪里肯,他的全副家当都在中院呢,唐铜懒得和他纠缠:
“快去快回!”
黎渊前脚刚回院子,还未来得及洗漱,就看到了匆匆回赶的孙胖子。
“你这是?”
黎渊有些诧异。
“收拾东西,出一趟院门!”
孙胖子冲进里屋就是一阵翻箱倒柜,大包小包挂了一身,又冲到伙房将两口大菜刀拿上。
“出远门?你和二掌柜?”
黎渊反应很快。
“唉,我也不想去啊,没办法,我姐夫非要带我走。”
孙胖子长吁短叹,肉痛不已。
黎渊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佯作回屋,实则从灰色石台上取出六合靴来,
想了想,把那张百两银票取出来。
通达钱庄的分号很多,不记名的银票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