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方云秀瞪了他一眼,她可没沙平鹰这么傻。
“您老说‘意图围杀您’,这意思是,还没围杀,就被您老全数宰杀了吧?”
方云秀心头有些发憷,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了。
她可只有这么一个侄女。
“怎么?非要老夫被他围杀了,才算数?”
许是发泄了一通,韩垂钧心绪颇为平和,也没计较弟子辈的这点冒犯,淡淡的瞥了一眼,道:
“证据和道理只能和活人讲,死人,没人会多看一眼!”
“韩老…”
方云秀还想说什么,沙平鹰已是肃然躬身:“弟子谨记您老教诲!”
韩垂钧瞪了他一眼,摆手赶人:“行了,修整好了就赶紧进山,区区一个年九,几个月都抓不到?”
“弟子无能…”
沙平鹰满脸羞愧,叼着干粮就翻身上马,匆匆而去。
方云秀一时无言。
“他太蠢了,进城容易坏事。”
韩垂钧一摆手,坐到庙前的一个石墩上:
“拜神法非邪法,但你那姐夫,已经走到了邪道上,一动手,那血腥恶臭熏得老夫都一个踉跄,这才被他跑了…”
“您老,是嫌他这条鱼太小吧?”
方云秀也回过味来。
“倒也不全是。”
韩垂钧摇了摇头:
“他应该已经练成了‘神足经’,不要命的跑起来,着实不好抓…”
“神足经?”
方云秀心头一震。
拜神教,以拜神法为基础,其上,则又分出诸般分支来,神足经、神掌经、神目经、神脏经等等之类。
相传,任何一门神经修成,都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老夫得跟他走一遭,看看他背后有什么大鱼…”
韩垂钧站起身来。
方云秀微微躬身,听候吩咐。
“高柳城里,应有一人练成了兵道斗杀锤。”
大袖灌风,韩垂钧踏草而去:
“老夫回来前,把他找出来!”
“爹啊!”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