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烧香,年年上贡,算是虔诚了,可这些遭瘟的和尚不但没什么感念,还暗里下了黑手。
死了,也是大快人心。
“父亲。”
一脸阴沉的刘宾走了过来,瞥了一眼黎渊,微微皱眉:
“你是?”
“父亲,这位是锻兵铺张老的弟子,黎渊。”
刘铮代为引荐。
“原来是张老的高徒。”
刘宾点点头,神色稍微有些变化:“你来的倒是巧了…”
“大人说什么?”
黎渊已经猜到了,佯作不知。
“你家的三掌柜,王定老爷子,昨天夜里也惨遭了毒手…”
刘宾指了指不远处的板车,自动忽略了那染血的夜行衣:
“那就劳烦小兄弟给带回去了。”
“三掌柜他…”
黎渊面露震惊,无奈接下了这個苦差事,凑近一扫,王定身上空空如也,连随身的铁枪都不在。
‘个顶个摸尸的好手啊。’
余光扫了一眼各班衙役,黎渊推起板车,还没走多远,就又听到一声惊呼。
“这里还有死人!”
“怎么还有?!”
刘宾的脸色已经是很难看了。
作为掌管治安捕盗的县尉,他像是已经看到了一口巨大的黑锅即将扣在自己头上。
稍稍令他安慰的是,县令不知道去哪了,渎职的,不止是他一个。
“又死一个…”
黎渊推车顺路,余光一扫,不由得愣住。
又是一个熟人!
“李霸?”
黎渊不由眯眼。
污水遍地的小巷里,一蜡黄脸中年仰面朝天,满是不甘的伸手抓着墙壁,一口黑刀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人皮面具!”
黎渊一个激灵,想起了什么。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宾带着仵作走过去。
“那面具那么逼真,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黎渊加快动作,推着板车就出了内城,没一会儿,就在路人不断的注视下,将板车推回了锻兵铺。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