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心头多日的大石落地,黎渊难得舒缓,昏沉沉睡去,再睁眼,大雨已停,天色微亮。
“老韩这手正骨的功夫,真神技啊,就那么一抖,爆发的暗伤去了一大半。”
舒展筋骨,黎渊只觉内外通透:
“爽!”
听着浑身骨节摩擦的‘噼里啪啦’响,黎渊觉得自己的内劲又有长进,似乎七星横练身也有不小进步。
“真,自虐武功啊!”
心里嘀咕了一声,黎道爷觉得自己的心情比今天的天气更晴朗。
兵道斗杀锤,想用就用,想练就练,再不用避讳谁了,曹焰的窥视与压制,也完全不复存在。
如今的锻兵铺,只有两个掌柜,老张头和自己。
“今个,赏你一抹丹药!”
用指甲盖刮了一抹蕴血丹的药粉给小耗子,黎渊大踏步来到院子里,一甩手,练功锤已破空而动。
不是白猿锤,而是斗杀锤!
内外城的喊杀声持续了足足一夜。
一队队城卫巡视街道,连夜冷雨冲走了一切痕迹。
“邱捕头?”
有小贩惊呼一声,在街头上看到了失踪多日的邱达。
他穿着皂角服,背着一口断裂的宽刀,一如往常般,带着一班衙役匆匆走过,不少人议论纷纷,很是诧异。
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河帮驻地起火,死了好些人啊!天刚亮时,我看到一辆辆马车,拉着不知道多少具尸体往城外去了…”
“何止三河帮?柴帮、渔帮也都遭殃了!死得好,老子天天砍柴,累死累活要上供一半给他们!”
“听说,他们谋害了邱统领,神兵谷的大人们来清算了!”
邱达止步,扫了一眼路旁的早点摊,几个食客忙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锻兵铺曹焰,联合内外城十数家势力,勾结大盗年九,谋害了路县令、邱统领,昨夜已然伏诛!”
有衙役敲动铜锣,高声说着。
一条条街道,都有衙役通知,安抚人心,也数着各家势力的罪状。
内外城的百姓们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不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