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不得了。”
小庙院内的石桌上,黎渊如坐针毡,对面那老头子目力惊人,看的他有些头皮发麻。
“夕象,你收了个好弟子啊,你看这灵光足的,像是要从天灵盖上喷出来,百年难遇的奇才啊!”
这老头子太浮夸了。
见过大风大浪的黎道爷一时也有些凌乱,这些老怪一个比一个眼毒,总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金兄目光如炬。
龙夕象心情很好,闻言脸上颇有几分得色:比玉树如何?
他突然想起了早些年,这糟老头子每每找自己炫耀他弟子的事了。
你这秃驴,心眼就是小。
金圣武瞪了他一眼,满脸狐疑:
说你健忘吧,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还记了这么多年?
我只是稍有些健忘罢了,又不是什么事都记不得。
龙夕象也不恼,这老家伙的反应让他心情更好,又问:
比玉树如何?
真是本性难移啊,都健忘到这个地步了,还这么争强好胜。
金圣武有些无奈,但要让他贬低自己徒弟,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自然只能含糊其辞。
黎师侄少年英杰,玉树年长了些,不好比,不好比。
怎么不好比?
两老家伙胡子瞪眼。
两个小辈倒是如坐针毡,黎渊瞥了一眼师玉树,这位黄龙山庄少庄主也是满脸尴尬,不停喝酒掩饰。
行了。
好一会儿,两个老家伙才消停下来,金圣武摆摆手,让两个小辈下去。
还差一些火候,估计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了,气血衰败,老眼,也昏花了。
金圣武叹了口气:
老夫这些年,才渐渐明白了那些叛离宗门加入邪神教的叛徒们的感受。”
他转动着酒杯,心中感慨:
年少时,精气完足,可到了这个岁数,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日老过一日,却又无可奈何,这种滋味,不好受啊。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啊。
龙夕象默然,他的体会又何尝逊色于金圣武?
金圣武的衰落,是这几十年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