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
陆泽一直没有醒,他仍是呢喃着乔熏的名字,仍是说着那些忏悔的话。
陆夫人一直照料他。
这些年他们母子离心,很多年了他不让她靠近,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像是从前那样,照料着陆泽……就像是回到了从前的从前。
那时陆文礼还在,她也过得幸福,陆泽更是开朗聪明。
陆泽仍是没有醒,陆夫人半跪在他跟前,为他擦汗……她抚摸儿子的俊颜,低低开口:“妈妈去叫她好不好?陆泽,是不是妈妈把她请过来,你的病就会好,你就会醒过来了?”
她的手被捉住,是陆泽。
他仍是昏迷,但是死死地捉住母亲的手。
陆夫人伏在他枕边,失声痛哭,她经历过一次,她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了……
入夜,外面的雪很厚,将黑夜映得光亮。
别墅里,响起小汽车的声音。
陆夫人穿着大衣,端坐在后座,她的脸上还残存着泪意……但是她的仪态却是端正,她平时最要体面。
她要去求乔熏,求她过来看看陆泽。
20分钟后,黑色房车停在黑色雕花大门前,司机正要按喇叭,陆夫人阻止了。
她轻声说:“我走进去!”
司机一怔,陆夫人已经打开车门,冒着夜风下车。
门卫通报过后,放她进去。
月色如水,陆夫人穿着高跟鞋踩在20公分的雪地里,一会儿那些雪水就将她的鞋袜打湿,冰冷刺骨……
她冻得全身发抖,但她面上却带着坚决。
她一定要把乔熏带走。
她来到别墅跟前,大门紧闭,而里面灯火通明。她站在门外喊道:“我想见见乔熏!我想见一见她。”
门打开了,一盆水朝着她泼了过来。
是沈清。
陆夫人全身被浇得透心凉,温度低得衣服几乎要结冰了,她也没有管,她看着沈清又重复着刚刚的话:“我想见见乔熏!”
沈清已经得知消息,陆泽病了,病得很重。
但她更忘不了,陆夫人曾经对乔熏做的事情,那一次差点儿要了乔熏的命,她泼陆夫人冷水,就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