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爷爷。
大伯,不好意思,我这性子随我爹一样直,话不好听,但心实诚。
吃了我就陪我爹去县城打听,不要说不用,啥是一家人?
吵了闹了,亲的还是亲的,我比谁都想大郎哥好。”
顾二郎忍笑,“要不说你嘴笨,好好的话都让你说成啥了,还惹咱爷爷动怒。快吃吧,吃了早点出门。”
顾文轩接过他递来的面饼子,大口咬着。
今早的粗面饼子还是咱娘贴的面饼子,好吃吧?
顾二郎将碗里的粥倒点给顾文轩,“多喝点。”
喝了再说?
顾五郎差点呛到。
有心想提醒他们哥俩被大堂哥记恨上了,不料想就见顾二郎还端起碗朝顾大郎笑笑。
吓死他了。
顾文轩说去县城不是说笑。
放印子钱原本属于民不举官不究的一种放贷。
但无后台,区区一个秀才何来的胆子放贷敢逼死人。
能中秀才,还在县城开私塾多年,明显不缺智商,还短短一天时间被定罪,他真担心林夫子的案子不简单。
一旦林夫子不服上告重审,只会越咬越多,顾大郎真有掺和进去也是当炮灰的命,连他当堂弟的科举路都断了。
这小王八蛋不老实得很,要不是有族规约束,胆子能大到去赌场。
反正赢了是他的,输了不怕老爷子不还!
牛车渐渐靠近青阳县,远远的便能望见逐渐高大的城墙。
城墙上有兵卒站岗放哨,城门下有维持秩序的衙役。
亲眼目睹以后,顾文轩更明白马家为何给马珊陪嫁的不是田产,而是县城一处带院子的店铺了。
整座县城只有东南西北四道城门,一旦战事起,或是灾情严重出现流民,关闭城门说是固若金汤不为过。
到了南城门。
进城的人要盘查才能入内。
本郡县人士要盘查腰牌,非本地的除了盘查腰牌,还要查路引以及可有带利器。
如今户籍虽无信息化管理,但有完整户籍制度。
为区分人与人不同,就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均有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