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轩摇头而笑,“午间在岳家不好多说。
咱奶还好,让我啥都不要想只管用心读书,说多读书错不了。”
听到这话,顾二郎放慢脚步,“咱爷呢?”
“他啊,啥都没说。咱奶说着,他抬头瞅我一眼就光顾着闭目养神了。我没多留,说完就走。”
顾二郎脸上笑意越发灿烂,“这样也好。
啥叫分家了,原本知会他一声是为了孝道,又不等他作主。
如今连咱爹都不想搭理他了,他要让你和他大孙子好好处着,更吓人。
不过这话还是别当着娘的面跟爹说了,弟妹就很会说话,多学着点。爹出来了,爹、娘,我弟回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文轩说笑道,“大哥你不厚道啊,把我的话给抢了。爹、娘,我回来了。”
“咋样?”
“好得很。”一下子被父母围住,顾文轩也不急着回房放书袋了,“周秀才还让我今晚约莫酉正去他家听课。”
“几个人?”
“就我一人。”
“大江呢?”
“他和我不一样。他一直在周秀才眼皮底下学习,不像我,周秀才应该是想看我都有哪些不懂,好给我补上。”
顾二柱拦住刘氏,“先让孩子回房放回东西,边吃边说。你媳妇和你大嫂都在灶房,让她们也听听。”
难怪不见他媳妇人影,他就说嘛,他都晚了最少半个时辰到家,天都黑了,怎么可能不担心他迟迟未归。
西厢房小厅点燃着一盏油灯。
大变样了。
原先小厅里面简陋得很。
此时对面的墙上就挂着一幅有些眼熟的山水画,下面多出一张条案,两边还各有一张太师椅。
条案的案面上有一个红托盘中放着茶壶和茶盏,一个攒盘。他媳妇这是把嫁妆都给摆出来了?
再看侧立靠墙多出来的书架,顾文轩赶紧端起油灯进书房——果然多了一组书橱,连暖炕上也多了两张炕桌。
嘶
他爹娘这是有银子花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