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亲家那里出来赶着去赵家的路上,巧了,先是不早不晚的刚好在城门口遇上出城的赵老三。
随后和赵老三去了赵家,被拉住用了午饭,喝了酒又喝了茶的出来,正陪孩子娘上街想上熟人铺子买书橱。
更巧了!
半路上又不早不晚的正好遇上孩子云大爷,被拉去城外看庄子。庄子没买下,倒是连他都跟着捡了个大便宜。
要不怎么说崽卖爷田不心疼,银多随性害后人,吴老爷那么一个精明的乡绅,就是太娇惯独子了。
这才走了不过五六年,吴家子就胡来了。
连赌都敢沾,卖了铺子,连大好的庄子要卖了填赌债,还爱面子的也不亲自把关,全部交给管家作主。
足足千亩田地的大庄子,盯着管家的买家不是一般多,这个塞一点银子,那个说事成之后给多少的。
原本最少值五千两银子,还不到半个月,只值四千五百两银子不说,连庄子管事都敢和管家串通中饱私囊。
灶房里,热腾腾的冒着白气,桌子中央摆着的两个炭火铜锅终于开始咕咕响的比赛着谁比谁香。
却依然不见外面父子三人进来,反正不会饭菜不会凉,老儿子来得及上周秀才家,刘氏也不急着催了,继续说她的。
“……估摸都没咋上庄子,推门进去都是灰尘,里头书也没几本,你爹和你们云大爷就一唱一和的。
刚好你们云大爷买的粮食已经算好要付九十八两银子,就连粮食都搭上给庄头塞了个一个整数。
等搬完书房,赶车的家旺又老机灵的都不用人吩咐,偷摸着塞给两个搬东西的小子一人十文。
那两个小子也很有意思,见庄头不在屋里就把厅里的桌椅都搬上车,连内室也没放过,连榻都搬了两张。”
听到这里,周半夏算是明白为何之前有两辆牛车的家具和零零碎碎的摆件,婆婆还说没花几个铜板。
厉害了。
“娘算是胆子大了都被吓到,怕他们不好交代,这俩小子实诚的,说存库里还有家私,庄头才敢卖。”
马珊哈哈大笑。
刘氏忍笑,“这也是娘到家为何给这两个小子一人一大包吃的了,还给一人一块棉布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