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地方,我媳妇已经藏了一手。”
“也是,三丫不可能不知人心不可测。
只是咱们家底子薄,庄户人家不比高府那等权贵人家。
很多时候不是捏住卖身契就能担保不被人背叛,你财叔一家是老实,但他们也不是没有软肋被人捏。
他们两口子疼儿女,儿女也孝顺听话。
真要有人打你们主意,逮着他们谁的不放,后果不堪设想。”
明白。
这年头连打井手艺都父传子,子传孙,不外传的能养活几代人。何况一个方子往往成传家之宝,有此意识实属正常。
顾文轩并不惊讶他爹有此顾虑,“儿谨遵父命。”
“好好说话。”
“好的,爹,还有呢?”
顾二柱哭笑不得地伸出一巴掌推了下儿子的脑门,“哪来这么多的还有,快去听课!
好好听,用心学,别的,有爹在,家里头的先帮你扛了。”
往后连家里头的,都要靠你自己了!
未尽之意,顾文轩如何听不出来,可见他爹也想他早日考取功名。
且刚刚提到对外一致说辞时,还着重点明老爷子。
看来老爷子已经得知他媳妇近些时日不止添置了田地,还买铺子。
但又如何,还能让他媳妇腾出一间铺子免费给他大伯开店不成?但问要是问的,毕竟奇葩无奇不有。
搞不好就有人像他大哥所言的见不得他好,故意挑唆老头子来为难他媳妇,想惹恼他媳妇也不是没可能。
“没人找我说啥啊。男的,你不在家,不好进屋找我了。像老爷子好像一直没来吧,有也是喊爹过去。
老太太,来了都去上房坐着。顶多进来瞅一眼见我站起来还让我只管自个忙,怕耽误我绣活就走了。
大伯母三婶老婶她们倒是时常上门,咱娘和大嫂都说我在屋里头绣花,连西厢房都没进来,拦住了。”
周半夏知道顾文轩担心什么,怕她被老院一帮人给为难住了,又不敢和他说实话怕打扰他学习呗。
但怎么可能!
那些人不要有多大的脸跟她提出非分要求的,不用公公婆婆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