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轩此番话,倒不是有意敷衍顾老爷子。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是以,从老院回来就立马回书房学习。
马上就要到三月,历年来府试均在四月,也就是说,无特殊情况,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府试了。
虽说得案首有了隐形好处,算是提前拿到秀才名额了,但秀才名次却关键,前十名才是禀生啊。
谁没点奢望,即使争不了小三元,争个禀生回来也好。
按优免则例,禀生每月配给禀米就有六斗,能免除八十亩税赋,最最关键的是,还免其户内差徭二丁。
他要争个禀生回来,即使到了哪一天出银子免不了差徭,他爹和他大哥也安然无事了。
这一条实在太吸引人了。
大江也盯上了这一条差徭的优免,哪怕不是禀生,中个名次稍稍差点的秀才也能免其户内差徭一丁不是?
顾文轩鼎力支持小舅子偷摸着跟他坦白的此想法,不光自己死命学习,也给大江布置大量的学习任务。
到了大江这里,他就不说什么距离院试还远着,先过了府试再说了。
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成功只属于不断努力的人。
为此,顾文轩还特意让周半夏写了一副画,挂在了书房最显眼的地方,保证困得受不了,瞅一眼就能立马满血复活。
原本他还想让他媳妇在上面题字——“差徭”二字,好让大江抬头时第一眼就想起立下的目标。
只是画太吓人了。
画上。
不是瘦骨嶙峋的农夫被一块块巨石压得直不起背,嘴里喷血;就是奄奄一息的农夫被鞭子抽的吐血。
他媳妇还坏心眼的调了朱砂,不光血色惊人,还把人物绘画的栩栩如生,只差写上几个字。
——服差徭死人了。
没法子,不得不把只留下画面,什么字的,半个字都不敢让她写上去了。
这种情况下,当姐夫的和小舅子自是勤读不辍,让第二天又被打包送来的立哥儿暗暗叫苦,又不得不认命。
次日。
也就是发榜的第三天,五十位榜上有名的考生是要去拜谢主考官知县,以及副主考官县谕等人的。
与此同时,府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