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个一两年,也就是下一回的院试了,爹,比登天还难啊。”
还好。
那孩子长歪了,连印子钱都敢掺和一把,真要考上还不知会闯出多大的祸事。
“不是我小看他,他要三年之内能先过府试成童生已经很不错了。院试,你看长平叔考了几回才中秀才。”
你老子我能不知有多难考,说你长平叔干啥,你大伯不就是卡在院试上过不了。
“要照我看的话,说老实话,别读了。读了这么多书了,连最简单的经帖题都有错,还读啥书?
脑子跟塞了草一样,还有脸跟老爷子叨叨他夫子不会教学生,就背书能做出的题也怪得了人家?”
“做不出题,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超纲了?”顾二柱想起顾扬文说的话,“你大伯不是说大郎运气不好,手上没有那本书啥的。”
“听他胡说八道。”顾文轩好笑摇头,“府试第一场的经帖题就是有超纲的地方,考的还是四书五经。
大郎就是太机灵了,五经里面选了《尚书》当本经,其它四经很少翻了才做错题,他手上可不缺其它四经书本。
不单四书五经,大伯那些书不就全部给他了,还不满足,这就相当于分家已经拿走九成九家产了。
看来是时候要找老叔唠唠大郎手上单单一套史书都值二三十两银子了,不然还真当我顾文轩好算计了。”
顾二柱不由一怔,“啥书?”
“史书,就是我书房左边那个书橱上格的那一套书,大郎手上也有一整套,不过纸张没有我那一套好。
几年前大郎还没有成亲,我看他在屋里翻书,当时进去想借来看看,他说,你先把四书五经读完了。”
顾二柱蹙眉,“你大伯之前科考是花了不少银子买书,那个律令啥的一整套书本就花了我不少银子。
我那会儿心甘情愿供你大伯读书,只要夫子说你大伯缺啥书,借不到让你大伯抄书也会想法子买到手。
可要说这一套史书,压根没听过,看来老早起你爷爷和大伯就合伙起来糊弄我了,呵,真行啊!
我就说家里头又不是穷死了,犯得着连地瓜都舍不得吃,整天菜团子菜糊糊的,脸都吃绿了。
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