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其实也差不多,他也不待见他奶奶,只不过看在我这个爹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只要你不恼,他乐得见他奶奶如今反过来和你和好,但到他爷爷和他大伯几个身上,就没有了。
连面子情都懒得做,谁在他前面提到他大伯和大郎,他要么,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摇头;要么,分家了。
多的话连说都懒得说,可这态度,谁傻,谁瞅不出他连听都不想听到有人跟提起他大伯和大郎。
当然,也不能说孩子错了,不说老大,就大郎,不是没有想借六郎名头在外耍威风说些有的没的。
也就咱六郎这态度放出去,加上我也没隐瞒老大他们爷俩让我心冷,连老大东家也歇了心思提拔老大。”
还有这桩事?看来这爷们还瞒了她不少事啊,居然连提都不曾向她提起还认识顾扬文那个东家。
这眼珠子转的,顾二柱心里一动,“本来不相识的,大小是开三门面铺子的东家,早前他是有长随的老爷,我再贩卖皮草和人家不是一类人,老大又在他那儿当账房,我更不可能有意去结识。
倒是如今,三丫不是开了作坊,六郎又有功名了,咱们家一下子起来了,反而成了人家高攀不起咱了。
即使城里有头有面的人家给咱们家三分脸面,宴请啥的都给咱们家下帖子,他还算不上有头有面。
所以又错过了相识的机会,最后还是前不久住城里那几天,就是陈员外请我和赵老二去喝茶那回。
在茶楼见着老大东家,他认出我和赵老二,陈员外邀请他一起上雅间,这才相识,其实也就一面之缘。
他倒是有邀请我们几个第二天去云客来喝酒,嗐,扯远了,虎妞那不用提醒,三丫哪儿吗?”
刘氏赶紧递茶。
顾二柱摆出一副高人架势,清了清嗓子,再接过茶盏,呷了口茶,可惜没有老长老长的胡子。
刘氏忍笑。
“三丫更不用担心,这么大的作坊,手头两三百人,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啥魑魅魍魉的,她没见过。
就老大爷俩那点心思手段,不用你提醒,她一准早心里有数,不然她不会老早就当面戳穿大郎媳妇。
去年大郎媳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