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知道你嘴笨。”顾二柱颇为好笑的,也打断了老儿子未说完的话语,“爹知道你想说啥。
你们两兄弟是不会乱来,也会把孩子教好,爹要连自己生的儿子都信不过还能信谁,但到孙子,不能不防。
于爹和你娘来说,孙子都是亲的,可到孙子那一辈,他们又是堂兄弟了,同一个爹娘生的心思都不一样,何况堂兄弟。
你大哥是你娘把你们两兄弟教的好,你哥老担心你被人欺负了,他打小起就护你,你大嫂也服你大哥管。
加上你姥家,不管你姥爷当初为啥没给你娘陪嫁,家教还是挺好的,田家那些人一样背地里撺掇是不会的。
讲良心话,其实你姥爷也不算卖闺女,在当时他手头啥都不剩逃到这么落户,藏点碎银子护身其实不为过。
毕竟一家子,他不止你娘一个闺女,你姥姥和老舅赶路赶的,当时身子骨也不是很好,他总要留条后退。
爹呢,那会儿再中意你娘,咱们家家境在哪儿摆着,他也会担心嫁出去闺女,泼出去的水,花钱的时候又两样。
说彩礼多,那是对啥人家来说,也就你姥爷那会儿落魄,不然十两银子哪看得上,还不够他往日打赏下人。
你娘呢,心里又个疙瘩,觉得你姥爷姥姥嘴上说心疼她,到了一定的时候还是为了儿子把她放弃了。
人无完人,你姥家大体上还是可以的,换个人受了你亲家不少气,明知是爹养的家,他们不哄你们两兄弟在家里闹。
这世上有一个田二狗子,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谁都说不好等长锁这一代长大就没有人撺掇他们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