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
这不又一脸的，一个个的咋不早不晚赶这个节骨上来了？
“你俩倒快点啊。”
“不急。”大江收起杂乱思绪，打趣起顾文钰，“昨晚哪位仁兄一再提起区区不到百步路程的？”
“我又突然想起赶早不赶不晚了。”顾文钰也说笑道，“怎么，过了一晚想改了主意，不行？”
周长平见他们俩人胡扯归胡扯，却未曾停下不走，他便转头拍了拍儿子立哥儿的肩膀，让儿子留下。
即使不想先行一步归家，留在这儿看书也好的，县学今日除了参与岁考的考生，他家立哥儿肯定进不去。
尤其在外挨冻受寒，还不如在这儿等他傍晚考完今日第一场归来，不想看书，带书童去街上转转也好。
“没事儿，很近。”
这孩子，不是近不近的缘故，“你就不想上街给你祖父祖母母亲他们买点手礼，枉费他们日夜担忧你。”
立哥儿：“……”。
这爹昨儿还老稀罕他的，他说先回家，还留他一起住一宿唠唠再回家，这会儿又不乐意他跟着了。
顾家这处宅院距离县学确实不远，正常步行不过一盏茶工夫，无须乘坐马车出行，留下周余立便可出发了。
因现任学政大人还派了下属书吏到各府学县学监考，开考时间倒不像科考，天还没亮就要在考棚外等候。
县学大门口也依然如同往日一般，无人在此逗留喧哗嘈杂，即使偶有乘坐马车而来也是远远的在斜对面下车。
一行人去往县学的途中，还遇上了同样不喜乘坐马车的同窗。
身为数月来独霸县学榜首的顾文轩，那个受欢迎的，不一会儿，他身边就围满了同行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