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周半夏丝毫不知,周焕在孩子们从周家村出发前一晚就叮嘱三子抵达清河村时告之周长顺有关实情。
有意关注他家大江如何回的外院,更知他家大江脸红的不是喝多了酒,周四顺的心里是又喜又愁。
好不容易借着赵老二父子几人告辞离开的机会,留下小河陪他三哥,周四顺给使眼色跟上的大江出了庄园。
“见着了?”
大江的脸又一下子红了。
看着脸皮薄得跟小姑娘一样的儿子,周四顺哭笑不得,“这会儿只有咱们爷俩,有啥不好开口。
这儿也没啥人能听着,是给你自个找的媳妇,你心里咋寻思的,总得像你大姐三姐一样跟爹唠唠吧?
要觉得高攀了,不中意,还想再等等,不要不好意思说,反正人家就是巧好陪她师姑来见你三姐。”
“不是,是儿子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大江颇为不好意思地搓了把脸,“人,人家齐师妹,爹你觉得咋样儿?”
好小子!
还齐师妹了!
周四顺忍笑摇头,“不是爹觉得好就行,是陪你一辈子的媳妇,要你自个先相中,往后没得后悔才行。
就像爹,自个点的头,你娘再惹我恼火,别说她给我生儿育女,看在她打从一开始不嫌弃我的情分上,我会认了。”
大江懂他爹意思。
要是相中了谁,就绝不能往后反复无常,哪天又觉得人家哪有不足,心里不待见,有了歪心思。
这个,他自然明白的,人生如棋,落子无悔,爹如此,大姐如此,三姐也是如此,选中了就好好过日子。
如爹,有不足,背后教妻;如大姐,不满意,多想自身不足,彼此包容;如三姐,戒贪止欲,秉持本心。
他是做不到如三姐,视钱财如粪土,连功名也可点到为至,他能到的仅仅也就凭良知不当忘恩负义之辈了。
多的,给不了,也不敢给,他只能做到他周余江势孤力薄时,若是齐师妹不低看他,余生必会好好待之。
“爹——”大江苦恼于自己嘴笨,右脚踢了踢路边积雪,想了想,还是不表态了,八字都还没有一撇。
倒是,“之前我和三姐夫去找三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