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礼数啊,规矩的,顾二伯就无一不内行。
想来即便是他爹邀请顾二伯在这边正厅里坐着唠啥,顾二伯都会担心他娘亲进出不便,而避嫌到书房。
果不其然。
书房传出耳熟的笑声了。
听着倒是好像长平叔不在里面,周余江稍有不解,很快便反应过来他长平叔应该是见猎心喜还在藏书阁那儿。
待他走在以周晏清为首的兄弟团后面踏进书房,如他所思一般,他长平叔是不在里面,只有他爹和顾二伯在此。
他就没见过像他爹和顾二伯如此能谈得来的亲家,何止他有此感想,周晏清三兄弟也是见一回,乐一回。
尤其是周晏沣,之前在周家村见到他们亲家二人相处融洽还觉得毕竟是一个村子长大,到年前去了一趟又有了不同感想。
他二叔在清河村并不是和谁都来往密切,更不会在他们小辈面前还和谁亲密到勾肩搭背地笑成一团。
唯有二人。
一位是据说不是亲兄弟更似兄弟的周长根周叔,另一位便是这位被二叔称之很讲究的顾二伯了。
“你这孩子,又不是外人,好不容易天黑回家不陪你媳妇来这儿干啥,听话,有你弟在这儿一样的。”
听周四顺这么一说,周晏清忙不迭点头的赶紧走到顾二柱身侧,途中不忘岔开话题问起周长平在哪儿。
“多大的人了,都当爹了。”
“二叔你嫌弃我了!”
“大哥你才知道啊?”
“哈哈,二叔最稀罕我。”
“咱小妹儿只比你小个把月,她都当娘了。”
“二哥,大哥说你了,快把二嫂娶进门。”
“你呢?”
“我不是有娃娃亲?不然长幼有序,四弟还能赶在我前面,二伯二叔你们说是吧?我最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