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仰光本地的小画家,田中正和还记得对方的名字,顾童祥,顾为经的亲爷爷。
这老东西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兴奋,可丝毫没有自己的孙子要输掉比赛的意思。
“那也不错了,他今年多大?”
有人问道。
“十七岁,还有七个多月才到十八。”
“这个年纪,比胜子还要小一点,没有到上大学的时候。”
田中正和的嗓子有些发痒,他垫着脚尖挤开正在向别人吹嘘自己的孙子的顾童祥,往顾为经身前的画板挤去。
他要看看这家伙难道真的画出了花不成?
顾童祥丝毫不以为意。
他只是用痛快而又怜悯的目光朝着这个叫田中正和的家伙看了一眼,就用属于胜利者的大度让开了身体。
“输了。”
“我输了。”
“不可能……”
如果说原本田中正和还抱着想要为自己的画辩解两句的心思的话——在看到顾为经的画纸的第一刻,他就所有想好的说辞吞进了肚子里。
没有任何悬念的输了。
连留给自己狡辩的余地都没有。
那张画纸上已经成型一座大塔,三座小塔的精确轮廓图稿只让他想起了一个名字,酒井胜子。
田中正和张开嘴,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边的顾为经。
他已经习惯了在各种比赛中被酒井胜子以碾压的姿态打败。
可是现在,有了另外一个人带给了自己想同的感受。
对方还是来自仰光这样的他印象中的艺术荒漠。
“唉……”
四周的那些往日言辞刻薄的老画师们也难得的没有人嘲讽田中正和。
他们大多数人都在艺术路上挣扎许久。
大师从不是一开始就是艺术家的,这些老画师们的绘画生命当然并非全都一帆风顺。
他们知道被天才打败的自卑感和挫折感,因此此时心中多少对田中正和有些同情。
不过,现在田中正和的事情也已经不是重点。
“小子,你是叫顾为经吧,我记住你了。”
曹老向着顾为经点点头,脸上带着老艺术家看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