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汉代开始,辰州就生产质量最上等的朱砂,自己脑海中的笔记里,王维将朱砂称之为辰砂,就是这個缘故。
现代随着环保要求和矿脉枯竭,很多品质最佳的天然矿脉都已经封矿不让开采,改用人工合成的产品。
他在盒子的钢印上看到了这批朱砂墨的出场时间,普遍都是五、六十年代的老朱砂墨。甚至有一块用毛笔写着民国二十七年的记号,已经是快要百年的老墨了。
这些墨条本身就算是半个古玩,虽说还没到能上拍卖会开杂项专场的地步,但随便一块换个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总归是不难的。
画家本身真的就是一个非常烧钱的行当。
“你上色还没有上够?”
“嗯嗯。”
“切……”
酒井纲昌下意识的就想要吐槽。
不过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左右看看,确认四周没有酒井大叔圆滚滚的身影之后,这才放下心。
酒井纲昌把头发一甩,酷酷的说道。
“真正的艺术家,是不屑于干油漆工的工作的。”
“嗯嗯。”
“你一直嗯是什么意思。”
“嗯嗯。”
顾为经头也不抬,从盒子的内部取出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红朱砂。
朱砂矿……嗯……用做红颜料倒不罕见,但是壁画中……太容易沉淀了,其中的度不好把握……真的能达到王维笔记里那么好的效果么……值得试一试。
顾为经已经沉浸在新获得的笔记中很久了,他反复的研究着脑海中冒出的颜料配方,每时每秒都有大量的信息从脑海中流过。
他才不想说话呢,甚至都没有完全注意到酒井纲昌那一大堆话在说的是什么。
“装模作样。”
酒井纲昌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小声的说道。
“我和你说句实话。今天下午,我父亲那些老画家要跟着曹老去生肖佛龛(缅甸的佛教特色)按照当地的传统泼水祈愿。最少三、四点才会回来,你在这里死努力也没人能看见。”
“嗯?”
顾为经抬起了头,终于语气有了变化。
“哦,既然这样,帮我个忙,在给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