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当时的登记薄的名单才发现,甘草街203号画室,它的租客名字叫做卡拉。”
顾为经直视着酒井胜子的眼睛。
“胜子小姐,能和德加认识,拥有晨曦一样的头发,才华让人惊叹,印象派风格的画法。这些条件加在一起,我觉得我们已经很靠近真相了。至少她是卡洛尔的可能性要比莫奈的情人大不少,你说呢?”
“但她不叫卡洛尔。”
“莫奈情人卡美儿(caille)和卡洛尔(ral)的名字拼写差距同样也不小,我们原本把这解释成了小名或者昵称,这种情况在艺术类签名并非没有,可也不太常见。”
酒井胜子摇头轻叹:“这是没办法的选择,从准备开始写论文开始,我就很用心查阅了所有能找到相关资料。一个完全符合卡洛尔这个名字的目标都没有。”
“那现在,为什么落款不是卡拉,而是卡洛尔——这个问题也有了解释。考虑到那时的社会风气,贵族小姐想要当画师,不使用自己真实姓名的可能性蛮大的。”
顾为经指着电报登记簿上的一行。
“胜子伱看这里,甘草街203号画室的主人除了卡拉这个名字外,没有和其他登记者一样留下自己的姓氏,这同样符合这个猜想,不是么。”
“可是……”
酒井胜子回望着顾为经,“抱歉,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位女画家的真实身份是谁呢?”
卡洛尔画家的真实身份重要么?
重要,也并不重要。
对于这篇论文在审稿人和公众眼中文章的价值来说,她的身份是重要的。
可对于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就是历史上画下这幅《雷雨天的老教堂》的女画家,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无论是评委,还是收藏家。
人们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身份而已。
“即使在这篇文章发表曝光后,真的能考据出这幅画主人确切身份的可能性也并不大。这类事情在美术圈并不少见。惯例通常都是找一个名头最大的画家安上就好。”
酒井胜子神情格外认真的向着身边的男生提醒道。
“这幅画是莫奈妻子的手笔,还是一个从来没有被人听说过的小画家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