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专访,内容加起来动辄上十万字以上,算算最晚交稿的时间,他的肝就开始痛了。
如果要是让编辑部其他一听说有特刊发,眼睛都开始冒绿光的记者主笔们也参与进来和他一起跟新闻。
杜文打死也不愿意。
调查记者是很苦逼高危的职业,挨枪子的,蹲号子的,被打闷棍的,绑麻袋沉江的……如今这种时候,只要多动动笔杆子,跑跑素材就有特刊发,肝痛一点就痛一点吧。
杜文这几天经常跑好运孤儿院。
这家孤儿院的经营拮据却口碑很好,来往的义工从未成年的中学生到六、七十岁的老奶奶,人员很有多样性。
方便他来做人物的背景故事专访。
杜文来到孤儿院后,像往常般随便做了一会儿活,就开始在院子里转悠,看见觉得有意思的人,就过去聊两句。
他准备的巧克力,就是干这个用的。
新闻系上学的时候,老师教的采访小技巧,男人递根烟,女人或者孩子则递巧克力,很容易就拉近关系。
杜文拿的巧克力,全是托编辑部的同事从国外带回来的,不值钱,好在外面有一圈花花绿绿的洋文字母。在仰光这种第三世界国家地区,进口巧克力有些时候比万宝路香烟还有用。
他今天转了一圈,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唠了一堆,真正有价值的新闻称不上多少。
杜文正有些烦躁呢,就看见院子的角落处,那个老来这里的德威中学生,正怀里抱着一个看上去五、六岁大的脏兮兮的胖娃娃,和对方头对头咿咿呀呀的说些什么。
这个镜头也不错。
暗地采访不适合带专业摄影机,杜文先拿出手机偷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踱着步子装作不经意的凑了过去。
他一直对这个叫顾为经的中学生很感兴趣,也蛮有好感的。
遗憾的是,这家伙平时很沉默。
除了对待孩子们的时候,不太愿意说话,只是一个人画画。
杜文关于对方的多数消息,还是通过孤儿院的那位女院长打听到的。
“小哥,小哥,你吃巧克力不?”他抽出一条牛奶口味的三角巧克力,递了过去。
杜文只能尝试着套些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