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
陪上一根还特指的是那种,顾老爷子随便抽上几口,闻闻味道,就放在一边等待雪茄自己静置熄灭,留着下次接着抽,自己则换上香烟。
顾童祥这么陪了四五次,手中那根雪茄还剩下了大约三分之一。
“呦,舍得啊。”
吴老头接过雪茄管,咂巴了一下嘴,打趣道:“今天算是转性了。看来我这压岁钱没白给。”
他对老顾手里的这几支雪茄垂涎好久了。
好几次下象棋的时候,他都提议拿这玩意儿当个彩头,顾童祥从来不答应的。
“我给你点,我给你点,打火机点雪茄有油烟气,不讲究。”
顾童祥乐呵呵的用打火机点燃雪松木片,又用雪松木片给对方点上雪茄,然后也给自己手中的小半根重新点上。
“够意思啊,老吴。真是谢谢啦。顾为经没白从小喊你吴爷爷。”
他瞅着顾为经手中的艺术家证书,脸上笑的像是个包子。
这套东西顾童祥自己也有,此时却看孙子手里的东西,怎么看怎么的宝贝。
“以前书画协会有我孙子这么小的成员嘛?”顾童祥很是自得。
书画协会这种东西,
如果是东亚民间的爱好者群体自己办的,那就真的没啥卵用,基本上就是用来骗骗外行人卖画的。
可要是这种正经的官方组织。
就算只是个名头,权利不大,有些时候却还真的挺难进的。
很多功利心比较重的艺术家,可能不在乎钱,但一辈子就活一个名头。
什么大型国际双年展啊,国际艺术博览会啊。
其实对于大多数画家来说,都有点太远了,最有盼头也是最实际的目标,就是成为当地官方书画协会的一员。
可以理解成民科蜕变成了有编制的科学工作者。
顾童祥自己也都快五十岁的时候,才在里面挂了个顾问的头衔。
成为了仰光书画协会的一员,即使协会最大的作用就是发发热带水果,光是听上去威风也是极好的。
再说,
每年都有学术研讨会这种“公款度假”的机会。
不仅费用全包,甚至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