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勒没有猎犬的敏锐嗅觉。
他只看到安娜随便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眸子中就涌上了润泽的水意。
这是……无助的哭了?
奥勒认为表姐终于被他撕下了强装坚强的外衣,流下了眼泪。
“毕竟还是个女人。”
他在心里取笑道。
奥勒都有些惊讶他现在的好心情。
看到眼前的情景,他脑中竟然没有任何本以为会有的同情,反而混杂着奇怪的躁热和暗爽。
有些男人天生的基因中就流淌着关于战争和破坏的欲望,这是远古传来的狩猎本能。
奥勒姓克鲁格,
他的祖先们曾在战场上狩猎荣誉和土地,他的父辈们曾在经济领域狩猎金钱与财富。
可能,
从小到大,奥勒在心中的某一处,都埋藏着想要看到自己永远高高在上的表姐真正失态的那种场景。
就像是看到一支开在山崖上高不可攀的玫瑰,跌落尘埃。
终于可以让他俯视的随意的拾起。
奥勒站起身。
他没有尝试去主动拉表姐的手,而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
“看来,并非只有得不到玩具的小男孩才会哭泣。”他嘴角勾出刻薄的弧度。
真好,
父亲说的一点不错。
与其讨好对方,不如用马刺征服对方,只要掌握了合适的方法,手中握住拴在对方脖颈上的索套和缰绳。
他奥勒也可以反过来高高在上的嘲讽堂堂的女伯爵。
奥勒简直爽到了!
论纯粹的金钱数额和资产长期变现能力,
安娜依然要胜过克鲁格家族不少,但是表姐显然不会愿意快速抛售掉她心尖上的藏品去筹集资金去对抗一整家银行。
再说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理念的问题。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新时代,
《油画》杂志的大量高层管理者们,也已然厌倦了站在荒岛孤涯上。
当你日复一日的看着浩浩荡荡的美元如绿色的大海般从身边流过,却被某些固执的规则所阻挠,只能困在原地,当一个无法触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