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庆医生第一次看到“树懒先生”这个网名的时候。
他心中暗戳戳的觉得这个名字幼稚的像是本地少儿电视台,面向学龄前小孩子的卡通主持人的名字。
树懒先生和侦探猫这一对名字,听上去就很不专业。
现在却有点被对方的强大气度给镇住。
金医生明知道这么激进的创作思路,或许会让他这个主治医生冒一些不该冒的风险。
富豪的财富、社会地位往往和难伺候程度呈正比。
美剧《豪斯医生》、《门诊部故事》、《良医》那种,拽的不行,什么创新的奇思妙想都直接往病人身上硬招呼的医学人士。
现实中这么干的结局往往是背上巨额赔偿,吊销执照乃至锒铛入狱。
给简·阿诺这般有权有势,能持续掏出大笔诊费的上流客户家人看病,不犯错维持住稳定客源才是最重要的第一守则。
以他现在的声誉。
也早不是那些需要在这个行业里靠着冒险行医,标新立意来一炮走红扬名立万的年轻医生了。
但听树懒先生娓娓道来,一条条的陈述侦探猫为什么必须要画这套作品的理由,宛如在听一位充满智慧的司铎讲道。
他实在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脑袋一热就答应了下来。
等关掉聊天会议。
金医生往嘴里灌了两杯红茶,诊所里的女会计拿来财务表格,看到那风雨无阻的每季度十万纽币的简·阿诺签名支票的时候。
“该死,要不要告诉插画家,这位侦探猫的作品可能……有点刺激。”
“我是不是做出了个错误决定?”
心理医生纠结的想去找人预约个心理咨询。
——
幸好。
此时看见托尼流眼泪的样子,金安庆博士发现效果并不差。
顽疾用猛药,
能歇斯底里的哭泣,就把心中的负面压力宣泄了很多。
金医生也暗暗松了口气。
“艾米……死了。”
会客厅里,托尼把他的那张大脸埋在手中的猫眯玩偶之上,吭哧吭哧的哭个不停,“她那天晚上……就……告别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