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读起来通常朗朗上口,也不乏白乐天、杜甫先生,这样老妪能解,童子可歌这般朴实动人的行文风格。
清代就不成了。
几乎篇篇都要看一大堆注释才能看懂,奇字,怪语,冷门偏门典故多多益善。
士大夫阶层审美喜欢的诗词文章,脱离了百姓阶层,已经变成了小圈子里几人,互相问答解谜的游戏。
客观上这造成了清代文章的传播生命力不太强,却也是当时的风行的社会时尚。
曹轩曾经很搞不懂。
自己的老师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篇看上去没啥嚼头的小品文。
甚至责令他学会背诵,每月初一十五,还都要抄写个好几遍。
搞的老爷子指尖茧子都磨出来了!
小时候对这个三百来字的小文章,比什么《菜根谭》,《增广贤文》还要熟悉的多。
他觉得这很没有道理。
徐渭的文章经常语出惊人,但算不上冷门。
这不是什么能拿出来聚会炫耀的知识,行文也不够华丽有趣,不够怪,不够奇,乃至于这个故事本身。
既然是徐渭写的,那么连真实性都是非常值得怀疑的。
徐文长有魏晋狂士的神意。
画家是时代和个人共同塑造的产物。青藤居士徐谓则属于少数那种放到今天现代社会来,照片板上钉钉一定也能出大名的不世出的天才。
他本人的很多行为和语录都非常的“行为艺术”,是那种媒体最喜欢的,最痴迷的,刻板印象模子里扣出来的艺术家式的性格。
简单来说——
徐谓有点疯。
他和李白的疯不同,李白的豪放带着酒气酒香,徐谓的狂放不羁带着生活的苦涩,英雄失路,托足无门的悲伤苍茫。
误杀妻子,自缢九次,锥刺肾囊,徐谓先生一辈子用整个人诠释了什么叫做用生命来搞艺术。他也喜欢动不动说些“书法灭亡久矣”这类在普通人初听上去有点标题党,后品上去惊世骇俗的震撼言论。
小时候曹轩生活在名儒毕至,大师云集的文化环境和社会层次。
与顾为经这种对东夏文化典故一知半解,看着世说新语上写什么就信什么的土狗,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