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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苏轼看画,一稻于天南,一稻于地北,两种不应该出现在一起的稻谷齐聚一图,所以苏轼觉得这画不连贯。
不讲究。
袁枚以磅礴心血作画,采大海间风光入笔。
他是用山法画水,还是以水法画山,完全无所谓,波浪的线条是否尊崇法度定式,也无所谓。
所有气势,所有笔法,都是连贯的,所以笔墨被一个一以贯之精神,像纵横的织布机一样连贯到了一起,在画卷上相得益彰。
这便是讲究。
观众们看上去,自然能好似听到潮声阵阵。
这个故事到底是不是徐渭编的也完全可以不再意了,哪怕真是编的,也融入了青藤居士对整个东方艺术神髓的概括,说的深了,可以卷之浩繁,投入一生时间去研究,也触摸不到这份学问的边界。
可是浓缩下来,那便是【讲究】这两个字。
当曹轩在轮船上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后脑似乎又感受到了檀木扇骨敲击的感觉,他下意识的转头,方才惊觉老师已经故去很多年了。
又是一个多甲子以后。
当曹轩拿起顾为经的画,笔墨技法有亮点,亦有不足,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值得鼓励。
唯有这株花树本身,让他觉得很有趣。
“这花树临摹的极好,选的极劲挺,画的极传神。”
曹轩慢慢的点头,竟然一连说了三个极字。
(本章完)